#Arthur Kirkland.
#Sherlock Holmes and John Watson.
伦/敦三月的雨不似夏日般来势汹汹,但整日淅淅沥沥欲擒故纵却也令人昏昏欲睡。
前阵子我租下了贝克街的一间房子,过着暂且舒适的生活。邻居家突然搬入了新房客,我准备有时间亲自登门拜访。
周六的清晨,我一手拿起报纸,一手拿起女仆送上来的清咖啡。一饮而尽后我把咖啡杯放在桌上,趁着天光浏览手中晨报。除了那起扑朔迷离的凶杀,可足以震动全城以外,再别无令人感兴趣的东西。
“警察厅要加班了。”
“这报纸办得越来越不堪了。”
于是我决定这时候去邻居家拜访。正走到门前时突然一位年轻人开门走了出来。我看着那年轻人离去眨了眨眼,扭过头来敲开房门,令人惊呼的是开门的是我的昔日同窗好友福尔摩斯。我们见到对方都非常高兴。
“你头发长了不少,这让你看起来更像一头小鬣狗。”
他听闻放声大笑起来,一边仰头一边拍着我的肩膀,“你还喜欢开这种玩笑。”他一边说一边把我让进屋里,给我介绍他的合租室友。“这位是我的室友,约翰·华生医生。华生,这是我的昔日同窗好友,亚瑟·柯克兰。”
看得出来福尔摩斯的心情不错。我脱帽和这位支着拐杖的先生握了握手,之后我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,房东太太为我端上一杯红茶。我谢过。
“最近的报纸看了吧?”
他冲我扬了扬手中的一封信,“正要因此出去。”信上有警察厅的标志。
“想着你肯定对此有兴趣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看两位先生急匆匆换好了衣服再从各自房间里出来,“失陪了。”华生大夫拿起手杖跟在径直走出房门的福尔摩斯身后,点头向我致意。我端着茶起身走到房门口,倚在门框上,微笑着向他们道别。
楼梯尽头突然传来福尔摩斯亢奋又明亮的声音,仿佛等着他的是什么美好而又令人神往的事。之后又传来小声的责怪,说是责怪,倒像是一种提醒。那应该是华生大夫。我耸了耸肩低下头打开杯盖吹了吹滚烫的红茶水,兀自笑了笑。
耳畔又传来熟悉的雨声。厚重的棕色灯芯绒窗帘挡住了高大的落地窗,我踱步到窗前,轻轻撩开窗帘布,看到雨打在黑色雕花窗框上溅起小小的水花,一朵接一朵。我嗫着还有些温度的锡兰红茶,低头看向街上,马车夫压低了帽檐,挥鞭的力度加快,衣着考究的先生揽住了身边穿细高跟礼鞋的女士,为她撑开布面光滑的黑缎带伞。街上热闹又匆忙,机器向天空喷着蒸汽,几只鸽子飞过屋顶,天空泛着十九世纪应有的灰白。阴沉,又富有生机。
十九世纪的英/国。
我听见福尔摩斯说,
The game is on.
虽然他已经走远了。
2017.8.3.
桃夭
俩小时弄出来的流水账